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全文浏览结婚当晚签了到期离婚协议(苏晚傅承聿)_结婚当晚签了到期离婚协议(苏晚傅承聿)全文结局

0次浏览     发布时间:2025-08-27 10:57:00    

我和傅承聿签了三年婚约,到期自动离婚。他爱我爱得卑微,我却只当他是替身。

白月光回国那天,我甩开他递来的热牛奶:“三年到了,我们两清。

”后来我亲眼看见白月光手机备注——“投资人傅先生”。而傅承聿留下的素描本上,

画满了我熟睡的侧脸:“你是我穷尽一生不敢醒来的梦。”我握着孕检单追到机场,

他隔着安检口摘下婚戒:“傅太太,你的位置空了。”三年前,

那场轰动全城的世纪婚礼像一场精心排练的荒诞剧。水晶吊灯的光芒刺得人眼睛生疼,

香槟塔折射着无数虚伪的祝贺,空气里昂贵的香水味混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沉闷。

苏晚穿着价值连城的VeraWang定制婚纱,层层叠叠的蕾丝和碎钻重得压人,

她站在奢华的宴会厅中央,像一件被过度包装的展品,美则美矣,毫无生气。

新郎傅承聿就站在她身边半步之遥。他身形挺拔,

剪裁完美的深色礼服勾勒出宽肩窄腰的线条,侧脸的轮廓在辉煌灯光下显得尤为深邃冷峻。

他端着酒杯,唇角挂着一丝无可挑剔的弧度,应对着络绎不绝上前道喜的宾客,游刃有余,

滴水不漏。可苏晚知道,那笑意从未真正抵达他的眼底。偶尔,

他那双过于沉静的眼眸会短暂地扫过她,那目光复杂得难以解读,像是审视一件易碎的瓷器,

又像是在确认一件所有物的位置。苏晚别开脸,指尖无意识地蜷缩,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。

他看她的眼神,总让她想起商场里评估价值的商人。终于,喧嚣的盛宴落下帷幕,

昂贵的烟花在酒店窗外炸开,绚烂的光短暂地照亮了顶层总统套房巨大的落地窗。

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人,空气里还残留着香槟和鲜花的甜腻气息,

但一种更深的冰冷迅速蔓延开来。苏晚深吸一口气,仿佛要驱散肺里所有不属于她的空气。

她挺直脊背,走到宽大的红木书桌前,

动作利落地从自己那只小巧的Birkin包里抽出一份薄薄的文件。

纸张被推到光滑的桌面上,发出轻微的“沙”的一声。“傅先生,

”她的声音清冷得像窗外深秋的夜风,不带一丝新婚的暖意,“签了吧。”白纸黑字,

抬头清晰得刺眼——《婚前协议(三年期)》。条款的核心冰冷而直接:三年为期,

互不干涉。到期自动解除婚姻关系,女方净身出户(除协议生效期间男方自愿赠予部分),

双方不得以任何理由纠缠。傅承聿的目光落在那份协议上。他背对着苏晚,

高大的身影在璀璨的都市夜景映衬下,竟显出几分难以言喻的孤寂。

窗外烟火的余晖在他深色的西装肩头跳跃,明灭不定。他沉默了足足有半分钟,

空气凝滞得让人心慌。就在苏晚以为他会说出什么时,

他只是极轻地、几不可闻地“嗯”了一声。没有质问,没有犹豫,甚至没有一丝情绪的波澜。

他转过身,拿起桌上那支价值不菲的万宝龙钢笔。

拔开笔帽的细微声响在寂静的房间里被无限放大。他俯身,

在那份宣告着这场婚姻从开始就注定终结的文件末尾,签下了自己的名字。笔尖划过纸张,

发出流畅而决绝的“沙沙”声。傅承聿。三个字,力透纸背,棱角分明,

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平静。签完,他没有再看苏晚一眼,也没有再看那份协议,

仿佛那只是处理掉的一份普通文件。他径直走向套房内巨大的步入式衣帽间,关上了门。

苏晚站在原地,看着那扇紧闭的门,心头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,闷闷的,

说不清是解脱还是别的什么。她强迫自己移开视线,拿起桌上那份他签好的协议。

指尖触到纸面,傅承聿名字落笔的地方似乎还残留着一丝微弱的温度,

但很快就被房间里的冷气吞噬殆尽。一场价值千亿的商业联姻,

一段只有1095天的倒计时,从这第一页、第一笔、第一晚的冰冷开始,正式生效。

傅氏集团顶层的总裁办公室,巨大的落地窗外是整个城市匍匐的钢铁丛林。

傅承聿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,指尖捏着一份文件,眉头微蹙。阳光透过玻璃斜斜打进来,

在他深刻的侧脸上投下小片阴影,勾勒出近乎冷硬的线条。门被轻轻叩响。“进。

”他的声音低沉,没什么温度。特助林岩推门进来,步履轻快,

手里拿着一份包装精美的甜品盒。“傅总,您要的‘汀兰小筑’的限定款栗子蒙布朗,

刚送到。”傅承聿的目光从文件上抬起,落在那个印着雅致兰花纹样的盒子上,

眼里的冰层似乎被什么细微的东西触动了一下,裂开一道微不可查的缝隙。他放下文件,

起身走过去,接过盒子。动作带着一种与他平日雷厉风行作风不太相符的仔细。“嗯。

”他应了一声,目光扫过盒子上贴着的标签,确认无误。“车钥匙给我。

”林岩立刻递上钥匙,忍不住多问了一句:“傅总,需要我送您下去吗?”“不用。

”傅承聿言简意赅,拿起搭在椅背上的西装外套,“下午的会推迟一小时。

”他拎着那个小小的、与他身份气质格格不入的甜品盒,大步流星地走进专用电梯。

电梯平稳下行,镜面墙壁映出他挺拔的身影。他看着镜中的自己,眼神有些放空。

苏晚昨天半夜刷手机时,无意间嘟囔了一句“汀兰小筑的蒙布朗看着好诱人”,声音很轻,

带着睡意朦胧的慵懒,像是梦呓。她大概自己都不记得说过这句话。但他记住了。

这家店以**供应和位置偏僻出名,他让林岩早上七点就去排队才买到这最后一份。

黑色宾利慕尚无声地滑出傅氏集团的地下车库,汇入午后的车流。穿过拥堵的市中心,

驶向城市另一端的城郊结合部。苏晚的画室就在那里,一个由老厂房改造的Loft空间。

车子在画室外略显空旷的街边停下。傅承聿没有下车,他降下车窗,

目光投向那扇巨大的、布满涂鸦的铁门。门敞开着一条缝,

里面隐约传来舒缓的音乐声和一些年轻男女的谈笑声。他拿起手机,

找到那个被置顶、备注却只有一个简单“晚”字的号码,拨了出去。电话响了几声才被接起,

背景音有些嘈杂。“喂?”苏晚的声音传来,带着画室特有的忙碌和一丝被打扰的不耐。

“是我。”傅承聿开口,声音透过电波,似乎比平时更低沉几分。“有事?

”那边的背景音小了些,她大概走到了稍微安静点的地方。“路过你画室这边。

‘汀兰小筑’的蒙布朗,要不要?”他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微微收紧,

目光依旧锁在那扇铁门上。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,傅承聿能想象出她此刻微微蹙眉的样子。

“蒙布朗?”苏晚的声音带着点疑惑,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,语气很快变得疏离,“哦,

不用了。谢谢傅先生好意,刚跟工作室的小伙伴们点了外卖,都吃饱了。”“嗯。

”傅承聿应了一声,听不出情绪,“那算了。”“没什么事的话,我这边还有学生,先挂了。

”苏晚语速很快。“好。”电话**脆利落地挂断。忙音传来,

在安静的车厢里显得格外清晰。傅承聿握着手机,维持着那个姿势,

视线没有离开画室的门口。几分钟后,

一个穿着宽松工装裤、扎着高马尾的年轻女孩笑着从里面跑出来,

手里提着好几个奶茶外卖袋,很快又消失在门内。他垂下眼,

目光落在副驾驶座上那个依旧包装精美、此刻却显得无比多余的甜品盒。

栗子的甜香似乎还固执地萦绕在鼻尖。他静静地坐了一会儿,然后发动车子,

黑色的宾利如同来时一样,悄无声息地汇入车流,

驶离了这片充满艺术气息却与他格格不入的区域。那份精心准备的甜品,

被孤零零地留在了真皮座椅上,像一个无人认领的、沉默的句点。深秋的夜雨来得又急又冷,

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砸在傅家别墅巨大的落地窗上,

蜿蜒的水痕扭曲了窗外庭院里昏黄的灯光。别墅里暖气开得很足,

却驱不散苏晚心头那点莫名的烦躁。她盘腿坐在客厅柔软厚实的羊毛地毯上,面前摊着画夹,

画笔在指尖烦躁地转着圈。灵感像被这鬼天气冻住了,一片空白。玄关处传来轻微的声响,

门开了又关。沉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,带着室外凛冽的湿气。傅承聿回来了。

他脱下被雨汽浸染得颜色更深了些的羊绒大衣,递给迎上来的佣人。

身上剪裁精良的深灰色西装依旧一丝不苟,只是眉宇间带着明显的倦色,眼底有淡淡的青影。

最近傅氏旗下一个重要的海外并购项目似乎遇到了不小的阻力,他连续熬了几个通宵。

他换了拖鞋,目光落在客厅地毯上的苏晚身上,脚步顿了一下,

然后径直走向开放式厨房的岛台。苏晚没抬头,

但眼角的余光能瞥见他挺拔的身影在暖色的灯光下忙碌。很快,

空气中弥漫开一股浓郁的奶香,温暖而熨帖。脚步声再次靠近。

一杯冒着袅袅热气的牛奶被轻轻放在她画夹旁的地毯上。骨瓷杯细腻温润,

奶香更加清晰地飘过来。“下雨天凉。”傅承聿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,不高,

带着熬夜后的微哑,听不出什么情绪。苏晚握着画笔的手指一紧,

笔尖在空白的素描纸上戳下一个小小的凹痕。她终于抬起眼皮。傅承聿就站在旁边,

微微垂着眼看她,眼神平静无波,像深潭的水,看不出底下是关切还是别的什么。

他离得不远不近,身上那股清冽的雪松混着淡淡烟草的气息,混着牛奶的暖甜味,

丝丝缕缕地侵入她的领地。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抵触猛地窜上心头。这算什么?

例行公事的关心?维持表面和谐的表演?还是他傅大总裁无处安放的控制欲?

他越是这样沉默地、无孔不入地渗透进她的空间,她就越想把他推得更远。“我不冷。

”苏晚的声音硬邦邦的,带着刻意的不耐烦,像一块拒绝融化的冰。

她甚至故意往旁边挪了一点,拉开那点本就不近的距离。

傅承聿的目光在她刻意挪开的位置停留了一瞬,极快,快得让人抓不住。

那平静的深潭似乎波动了一下,又迅速归于沉寂。他没有再说什么,

只是几不可察地点了下头,仿佛刚才那句关心只是苏晚的幻听。他转身,

脚步沉稳地踏上通往二楼的旋转楼梯,背影挺直,很快消失在楼梯的拐角。

客厅里只剩下苏晚一个人,还有那杯被遗弃在地毯上的热牛奶,固执地散发着温暖的气息。

雨点敲打玻璃的声音更密集了。她盯着那杯牛奶,白色的液面微微晃动着,

映出天花板上吊灯模糊的光晕。那股暖甜的气息固执地钻进她的鼻腔,

却让她心里那点无名火更加烦乱。她猛地抓起画笔,

在空白的画纸上狠狠划下几道凌乱的、毫无意义的线条,像是在发泄着什么,

又像是在徒劳地想要划清某种界限。时间像指间握不住的沙,无声滑落。

日历翻过一页又一页,窗外的梧桐树叶绿了又黄,最终在某个深秋的傍晚,

被呼啸的北风卷着,扑簌簌地落满庭院。三年之期,如同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,

终于逼近了最后的倒计时。傅家别墅的书房,厚重的橡木门紧闭着。里面没有开主灯,

只有书桌上那盏复古的绿色台灯散发着昏黄而集中的光晕,照亮了一方小小的天地。

傅承聿深陷在宽大的皮质高背椅里,整个人几乎被黑暗吞噬,

只有半边脸和握着钢笔的手被灯光照亮。他面前摊开的,

并非任何一份需要他签字的千万级合同,而是一个厚厚的、边缘已经微微磨损的硬壳素描本。

纸页是温润的米白色,此刻正翻在最新的一页。台灯的光,温柔地笼罩着纸上的人物。

那是一张侧脸速写。线条简洁却无比精准,带着一种沉静而深厚的功力。画中的女子闭着眼,

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扇形的阴影,鼻梁秀挺,嘴唇的弧度柔软放松。她微微蜷缩着,

陷在蓬松的被褥里,几缕发丝调皮地散落在颊边,睡颜恬静得像个不谙世事的孩子。

每一个线条,都浸透着作画者经年累月的观察和一种近乎虔诚的专注。

光影在她脸上过渡得极其自然柔和,仿佛能感受到她熟睡时温热的呼吸。傅承聿的指尖,

隔着微凉的空气,悬停在画中人的脸颊旁。他的动作极其缓慢、轻柔,

仿佛怕惊扰了画中人虚幻的安眠。深邃的眼眸低垂着,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浓重的阴影,

遮住了所有翻涌的情绪。灯光勾勒出他紧绷的下颌线,那里似乎蕴藏着千钧之力,

又仿佛脆弱得一触即碎。书桌一角,放着一个打开的红丝绒戒指盒。里面静静躺着两枚戒指。

男戒款式极其简洁,冷硬的铂金素圈,只在靠近指腹的内圈,

刻着一行微小得几乎看不清的字母——“WAN”。女戒则精巧得多,主钻并不张扬,

但切割完美,火彩在灯下静静流转,内圈同样刻着对应的字母——“CHENGYU”。

三年,1095个日夜。无数个这样的深夜,他坐在这里,用沉默的线条,一笔一笔,

勾勒着同一个遥不可及的梦境。每一次落笔,都是无声的靠近,也是清醒的沉沦。

他维持着那个指尖悬停的姿势,许久,许久。久到仿佛时间都凝固在了这昏黄的光晕里。

然后,那只悬停的手,极其缓慢地,落在了画纸上。温热的指腹,带着薄茧,

轻轻、轻轻地拂过画中人熟睡的脸颊线条。动作虔诚,如同信徒触碰唯一的圣物。

书房的空气凝滞厚重,只有笔尖偶尔划过纸面的沙沙声,像时间缓慢滴落的沙漏。

傅承聿沉浸在由线条构筑的虚幻世界里,直到一阵突兀而急促的震动声猛地撕裂了这片寂静。

是他的私人手机,在书桌角落嗡嗡作响,屏幕亮起刺眼的光。被打断的不悦瞬间掠过眉宇,

傅承聿的视线从画纸上抬起,带着被打扰的冷意扫向手机。当看清屏幕上跳动的名字时,

那点不悦瞬间被冻结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凝滞的深沉。江屿白。这个名字,

像一把生锈的钥匙,猛地捅开了记忆深处最不愿触碰的锁。

苏晚曾经无数次在醉酒的呢喃、失神的瞬间、甚至画布上模糊的轮廓里,

无意识地呼唤过这个名字。那是她心口一道从未愈合的旧疤,是她困在傅承聿身边三年,

灵魂却始终游离在外的唯一坐标。傅承聿盯着那个名字,眼神晦暗不明。屏幕执着地震动着,

嗡嗡声在过分安静的书房里显得格外刺耳。他沉默了几秒,

修长的手指最终还是划开了接听键,将手机放到耳边。“喂。”他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波澜,

像冰封的湖面。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清朗温润的男声,

带着恰到好处的笑意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:“傅先生?您好,我是江屿白。

很抱歉这么晚打扰您。”“说。”傅承聿的回应简洁得近乎冷漠。江屿白的声音顿了顿,

似乎被这冷硬的单字噎了一下,随即语气更显谦恭:“是这样,傅先生,

关于我之前在邮件里向您汇报过的那个‘光影流年’艺术空间项目……您知道的,

选址和初步设计都完成了,现在卡在启动资金上。几家有意向的风投还在观望,

给出的条件都比较苛刻……”他语速加快了些,

带着艺术家面对金主时特有的窘迫和热切:“我……我知道这个请求很冒昧,

但项目前景真的非常好!前期市场调研和潜在客户反馈都极其乐观!傅先生,

您一直是艺术领域非常有远见的投资人,能不能……再考虑一下?或者,

先拨付一部分启动资金?只要项目顺利落地,我保证……”“江屿白。”傅承聿打断他,

声音不高,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,像冰冷的金属,“投资,是生意,不是慈善。

”电话那头瞬间安静了。江屿白急促的呼吸声透过听筒传来,显得有些狼狈。

傅承聿的目光扫过桌上摊开的素描本,画中苏晚恬静的睡颜在昏黄灯光下仿佛触手可及。

他的语气没有任何起伏,却字字清晰,砸在电话两端凝滞的空气里:“你的项目计划书,

漏洞百出。市场前景评估过于乐观,风险管控机制缺失,盈利模式单一且抗风险能力极弱。

傅氏的钱,不是用来填无底洞的。”他顿了顿,指尖无意识地拂过素描本冰凉的纸页边缘,

声音更沉了几分:“想拿到投资,拿出真正有价值、有说服力的东西。而不是靠一张嘴,

或者……别的什么。”最后几个字,他说得极轻,却带着一种洞穿一切的锋利。

电话那头的江屿白彻底失声了。过了好几秒,

才传来他干涩、几乎有些失魂落魄的声音:“……是,傅先生,我……我明白了。

谢谢您……的指正。”语气里的最后一点热切和希望,被彻底浇灭。“嗯。

”傅承聿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,直接挂断了电话。书房里重新陷入寂静,

只有窗外夜风掠过树梢的呜咽。他将手机丢回桌面,屏幕的光熄灭,瞬间隐入黑暗。

目光重新落回素描本上,画中苏晚的侧脸依旧安详。他伸出手指,指腹带着薄茧,

再次轻轻拂过画纸上那柔和的线条,动作带着一种近乎自虐的温柔。

刚才电话里的冰冷和此刻指尖的缱绻,在他身上形成一种割裂的矛盾感。灯光下,

他深邃的轮廓一半浸在光明里,一半沉入浓重的黑暗。薄唇紧抿成一条没有弧度的直线,

眼底翻涌着某种沉郁而复杂的东西,最终都归于一片深不见底的沉寂。他维持着那个姿态,

像一尊凝固在时光里的雕像,只有指尖下那虚幻的温热,是他唯一能抓住的慰藉。

深秋的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,斜斜地铺洒在傅家别墅客厅昂贵的波斯地毯上,

却驱不散空气里弥漫的、无形的低气压。苏晚坐在宽大的米白色沙发里,手里紧紧攥着手机,

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。屏幕还亮着,停留在几分钟前收到的那条短信上,简短的几个字,

却像投入心湖的石子,激起了滔天巨浪——晚晚,我回来了。江屿白。心跳,

毫无预兆地失序狂奔,撞得胸口发疼。三年了。这个名字,这个身影,

像烙铁一样烫在她灵魂深处,从未真正冷却。她以为时间可以冲淡一切,

可这条短信像一把钥匙,瞬间打开了所有刻意尘封的记忆闸门。

那些被她强行压在心底、属于另一个人的悸动、酸楚、不甘和未完成的执念,

汹涌地冲垮了理智的堤坝。玄关处传来熟悉的解锁声,沉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。

傅承聿回来了。他脱下深色的羊绒大衣递给佣人,身上带着初冬室外的清冽寒意。

他习惯性地走向厨房的岛台,动作流畅地拿出玻璃杯,倒水。水声哗哗,

在过分安静的客厅里显得有些刺耳。他端着水杯走过来,

像过去一千多个日子里重复过无数次的动作一样,将水杯轻轻放在苏晚面前的茶几上。

杯底接触玻璃台面,发出清脆的一声轻响。“喝点水。”他的声音低沉平缓,听不出情绪,

目光落在她脸上,带着惯常的、不露痕迹的审视。苏晚像是被这声音惊醒了。她猛地抬起头,

视线猝不及防地撞进傅承聿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里。那目光像往常一样平静,

却在此刻她翻江倒海的心绪映衬下,显得格外刺眼和……冰冷。

仿佛她此刻内心惊涛骇浪的震动,在他眼中不过是无关紧要的微风。

一股强烈的、混合着冲动、愧疚和急于摆脱某种束缚的情绪,猛地攫住了她。

她几乎是立刻移开了视线,像被烫到一样,不敢再看他。目光慌乱地落在眼前那杯水上,

澄澈的液体微微晃动着,映出她此刻苍白而混乱的脸。她深吸了一口气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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